兩年前的五一節,我去上海散心。 那時候,我剛剛開始對腕表產生興趣。 看到路邊有一間勞力士專柜,就走進去逛逛。
我也想不到,半小時后我會戴著一支黑水鬼走出來。
人在剛進入一個新圈子的時候,有一樣東西最令人頭疼。 那就是黑話。 某些時候,黑話是讓人討厭的。 教你做事不能說教你做事,要說“對你賦能”。 小眾業務不能說小眾,要叫“垂直領域”。 白嫖別人不能說白嫖,要叫“資源置換”。 但在某些愛好圈里,黑話就不那么討厭了。 喜歡趙麗穎,你得叫她穎寶。 喜歡迪麗熱巴,你得叫她胖迪。 喜歡古力娜扎,你得叫她美娜。 雖然這些女明星仍然跟你沒有半毛錢關系。 但這么一叫吧,還真就猥瑣里透著那么點親熱。 所以每當我聽到有男人說這塊表是“黑冰糖”,那塊表是“余文樂”。 我腦??倳‖F起他們親熱的叫迪麗熱巴“胖迪”的樣子。 那叫一個地道。 王小波有一句話這么說:對生活做種種設置是人特有的品性。不光是設置動物,也設置自己。 只要走進勞力士專柜,我就會想起這句話。
第一次與勞力士柜姐親密接觸,就拿到了這個綠盒子。
跟勞力士柜姐的對話,就像是一次黑話的大考試。 我知道她有表,她知道我想買。 但溝通的語言卻完全不是那么回事。 經過一番加密對話之后,我加購了兩塊帝舵。 既然搭售是一種專柜買勞的標準化體驗。 那我也愿意體驗一下。
這就是我與勞的第一次親密接觸
7萬1,這是我買到黑水鬼的價格。 5萬5,這是我搭售的兩塊帝舵的價格。 2萬5,這是我把兩塊帝舵賣出去的價格。 就這樣,我擁有了我的第一塊勞力士。 虧還是賺?我不知道。 但是很快,我就發現這塊表有個優點。 它很百搭。 什么樣的穿著,它都搭。
日常生活,它很搭。
文藝出行,它也搭。
所以我出差,總是帶著它。
工作談事,戴它合適。
人生大事,戴它也合適。
好像不管配什么,它都合適。
雖然是入門級的勞力士,但它也有明顯的社交價值。 某些場合,它確實能為我打開話題。 聊得多了,我也意識到我擁有這塊黑水鬼的過程,是一次很隨機的事情。 在那以后,為了別的表款,我聯系過那位柜姐好幾次。 每一次問詢,得到的回復都是經典的:這款我們沒有貨。 甚至在有些時候,她還會提醒我說:先生,我們是會員制的。 她應該已經忘了,在那個急需業績的午后,我走進過她的專柜。 時間一長,我也不太記得她了。 只是每次我不知道該戴什么。 戴它總不會太出錯。 這可能就是一勞永逸的含義吧。 最后,上一個合影。
其他幾塊,有空再寫吧。